宫闱花还记得自己五岁大的时候,鹿老爷子把刚出生不多久的米团子让他抱抱,他就坐在床边抱着襁褓里的米团子,那个时候米团子也是这么看着他。 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哭起来,晶莹的泪沾在睫毛上楚楚可怜。 他说她是个小哭包,她就笑起来,笑得他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小女孩儿…… “傻丫头,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宫闱花双眼哭得通红,这孩子简直就和米团子一模一样……...
宫闱花还记得自己五岁大的时候,鹿老爷子把刚出生不多久的米团子让他抱抱,他就坐在床边抱着襁褓里的米团子,那个时候米团子也是这么看着他。
她有一双大大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哭起来,晶莹的泪沾在睫毛上楚楚可怜。
他说她是个小哭包,她就笑起来,笑得他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这个小女孩儿……
“傻丫头,我的女儿……我们的女儿……”
宫闱花双眼哭得通红,这孩子简直就和米团子一模一样……
这是米团子为他生下的孩子啊……
她活着,她还活着!
“宫闱花,你知不知道死掉的那个孩子是个女儿?”
傻瓜,你生下来了。
我们的女儿没有死……她没有死……米团子……你看到了没有……
宫闱花心痛如绞,他低头亲吻着宝宝的额头,才发现宝宝的面色煞白如灰,两只眼睛无力地垂低。
“孩子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宫闱花疯了一般的朝鹿夏咆哮,鹿夏被吓得心脏都骤停了一拍。
宫闱花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喊来了医生将孩子立刻抱进了急救室。
经过检查。
医生说孩子有轻微脑缺氧的症状,责备道是谁擅自把孩子从婴儿房里抱走的?!
宫闱花回头看向鹿夏。
那一刹那,鹿夏觉得宫闱花就像头呲牙咧嘴的郊狼,狠得要把她生吞活剥。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席彧,我就只是想……尽快让你见到宝宝,所以才会抱着她来找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宝宝还很脆弱……”
鹿夏说着,眼睛里含着无比真诚的泪水。
“你不是故意的?”
“席彧,我是替你高兴,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见到孩子,所以才急着抱着她去找你。”
鹿夏哭了,她的眼泪软化了宫闱花眼底的凶狠。
她只是想尽快让他见到孩子而已,她并不是恶意的……
“抱歉,对你大声了。”
宫闱花伸手过来抹掉鹿夏眼角的泪,女人暗自松了口气,好险,总算他没有对她走去的地方起疑心。
——
宫闱花在观察室陪伴在孩子身边一天一夜。
所幸宝宝没有大碍,院方同意让他将孩子接回家。
因为突然降临的小生命,宫鹿两家的长辈都很开心,一个个宠着孩子,死气沉沉的家里终于有了欢乐的笑声。
宫闱花因为宝宝,也变得正常了一点。
水姨见他天天抱着米团子的骨灰盒忏悔不已,心头对他的恨也消弱了一点。
“让籼籼入土为安吧。”
宫闱花怔怔看着骨灰盒,又看了看婴儿床里的小女儿。
他终于愿意让米团子入土为安,将她的骨灰盒放入了墓碑之下,午后,他会抱着宝宝站在墓碑前给米团子看看她。
“籼籼,我给宝宝取名‘籼楠’,你喜不喜欢?”
米团子以前说过要是以后生女儿的话希望她名字里有个楠字。
所以宫闱花给宝宝取名叫做宫籼楠。
米团子的籼,她喜欢的楠……
第二十二章:活活烫死她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开始慢慢好起来……
所有人都宠着疼着楠楠,楠楠更是成了支撑宫闱花每一天活下去的力量,但惟独有一个人不喜欢她。
鹿夏每天看到这个孩子,她一笑,她就会想起米团子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宫闱花几乎不分昼夜的抱着楠楠,对她嘘寒问暖,鹿夏觉得他们之间仿佛又生出另一个米团子来和她争夺宫闱花的爱。
鹿夏的内心堆满妒忌。
真该死,难道这一辈子她都无法摆脱那个女人了吗?!
——
才一个多月大的孩子自然是最爱哭的。
宫闱花从没照顾过孩子,一天到晚手忙脚乱,水姨怕他照顾不好那么小的孩子,就过来帮他照顾楠楠。
楠楠似乎也特别喜欢水姨,她一抱她,小家伙就不哭了。
水姨说这个孩子特别像米团子。
米团子小时候也这样,就是个爱哭鬼,可是你只要哄哄她,她就立刻笑起来,简直就是个磨人的小精灵。
“是吧,楠楠就是个撒娇鬼,笑一个,再笑一个。”
襁褓里传出清澈甜美的小奶音,楠楠笑得一双眼睛如同月芽儿弯,真的好美……
水姨忍不住就想到了米团子。
那孩子要是看到自己的宝贝这么像她,一定很开心……
水姨抹了抹不禁湿润起来的眼角。
这才发现鹿夏不知道几时站在了她的后面。
她脊梁骨一冷,警惕地抱紧楠楠往她身边经过。
鹿夏却喊住她:“让我抱抱孩子。”
她来抱?!
水姨倒不是不让她碰楠楠,但鹿夏走过来,伸出手,襁褓里刚刚还在笑的孩子忽然就哭了。
哇啊哇啊的特别大声。
“不用你抱,楠楠不喜欢你。”
水姨向后立刻退开好几步,鹿夏脸色尴尬至极。
都说婴儿是没有记忆的。
但这该死的小畜生就像是认得她一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一碰她,她就哭天喊地的哭,还有那双眼睛,简直和米团子一模一样,鹿夏每一次盯着楠楠的眼睛看,心里就会一阵发毛。
楠楠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米团子倒在火焰里,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瞪着她一样:“鹿夏,你不得好死!”
鹿夏想起来就是一阵冷汗。
水姨见她脸色顿白,“你怎么了?”
鹿夏回过神来,不屑地冷眼瞟她:“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
水姨可没心情关心这个谎话连篇的女人。
她冷哼看着她:“脸色突然白得跟墙纸一样,只有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像你这样。”
“你——!!”
鹿夏抬手就要甩水姨一个耳光,却先看到了宫闱花正从外面进来。
她脸色突然一变,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水姨的身边:“那你又知不知道,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不长命。”
鹿夏眼底泛出可怕的冷光。
不用等多久,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后悔来到这个家里……
——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
楠楠在水姨精心的照顾下茁壮成长,宫闱花每天从公司回来,最开心的就是陪着宝贝女儿嬉戏玩乐。
才三个月大的娃娃只会咿咿牙语,宫闱花只要摆弄手里的玩具,楠楠的笑声就像风铃一般悦耳。
宫闱花完全沉溺在女儿带给他的欢乐中。
这个家里,鹿夏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即便每晚睡在宫闱花的旁边,即便她主动挑拨,他都不曾碰她一下。
鹿夏走到婴儿房外,又看到宫闱花顾不上吃晚餐,一直守在婴儿床边摇着拨浪鼓。
她走了进去,“席彧,饭菜都凉了,你先下去吃一点,好不好?”
“不用,我想再陪楠楠一会儿。”
宫闱花只看着婴儿床里的小宝贝。
他笑若慈父,把楠楠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小家伙咬着手指,雪白的小脸蛋粉嘟嘟得吧唧着小嘴,靠在宫闱花的胸口上。
她一笑,宫闱花也跟着笑。
男人的眼里就只有这个小宝贝,鹿夏看着楠楠,总觉得那张微笑的脸蛋仿佛在跟她挑衅似的。
爸爸只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再看到你。
该死的小畜生,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的讨人厌,当初我真该再狠心一点一手掐死你!
——
鹿夏对楠楠埋下了杀心。
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一定要拔。
几天后,鹿夏趁着宫闱花公司出差,让家里的佣人故意把水姨支开。
婴儿房里,只剩她和楠楠。
水姨原本正在放水给楠楠洗澡,鹿夏走到浴室将已经放满的水全部放掉,然后打开热水,调到最烫的温度,放了一水盆滚烫的热水……
只看水面上冒着氤氲热气。
她卷起袖子走回房间,把睡梦中的楠楠抱了起来,趁着她熟睡没有醒来,走进浴室。
她看了眼滚烫的水盆,就这么把她放进去的话,会不会活活被烫死?!
啊……水有点深……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淹死也是有可能的……
镜子里,鹿夏笑了,笑起来的脸孔可怕又美艳。
她把楠楠从襁褓里抱了出来,脱掉她的婴儿服,走到水盆前,双手一松,把楠楠丢了进去。
咚的一声。
小婴儿稚嫩的肌肤触碰到滚烫的水,哇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鹿夏就站在跟前,欣赏着小小的身体往水下沉去——
“你在干什么?!”
门口,水姨惊叫着冲了过来。
顾不上滚烫的浴水,两只手伸了进去一把将楠楠抱了出来。
镜子里,楠楠后背白嫩的肌肤被烫出一层赤红的颜色,小小的身体痛得抽搐,水姨打开水龙头赶紧用冷水浸泡楠楠的背脊。
一烫一冰,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
水姨心都要碎了。
她捡起地上的襁褓包裹住可怜的楠楠,“鹿夏,你是疯了吗?那水怎么会那么烫?!”
她明明放的温水,怎么会冒着滚烫的烟?
她要是再晚一点进来,楠楠会不会就被活活烫死了?!
“为什么你总是坏我好事?!”
鹿夏瞪大了眼睛朝水姨嘶吼。
她竟然没有否认?水姨不敢置信的盯着这张恐怖的脸孔,她难道是故意要害死楠楠?!
她知道鹿夏从小善妒,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心肠狠毒到竟然可以对个小婴儿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第二十三章:是你的“好妻子”干的好事
一个女佣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看着鹿夏,“对不起太太,水姨要上来,我拦不住她。”
果然,她是故意让女佣绊住她。
难怪刚才无缘无故的将她叫下楼还把她引到了后花园里,问有什么事,女佣又说不上来。
“鹿夏,你禽兽不如!”
襁褓里的孩子还在哭,楠楠呼吸咯噔咯噔得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看样子就要透不上气来。
水姨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医院,楠楠你坚持住,水姨立刻带你上医院。”
“你那儿都不准去!!”